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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籍宣教士須田清基在臺的信仰之旅(三) ◎撰文/史鏡 ◎期數:445期 ◎2014.10號
十年之久 切慕聖靈 宛如尋找隱藏的寶貝


「『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這句聖言在我初信的時候,是信以為實在的,我想真神若賜聖靈給我,就像沙漠也能變成開蘭花的,乾燥之地必像湧出清泉的一般了。我就預料我的生涯,如果能領受這聖靈,必然為之一變。於是我切求這聖靈,如像尋找隱藏的寶貝一樣,都是用真實的態度去祈求的。我為此放棄一切所有的,既不求名,也不貪利,雖是損失了一切所有的,也看作像敝屣了。惟獨切求這聖靈,未嘗稍有停止,我過去10年間過了苦悶的日子,心中常覺有不滿足的。但這並非在生活上困窮的苦,也不是因宣道上的難堪,實在是因缺乏了聖靈的浸。」

十年的苦悶──連校長都認定信主後聖靈已在心 祈求聖靈的火熱遇挫


須田又接著訴說內心的掙扎與苦楚哀嘆道:「人都褒獎說,我是熱心的,是(為主)獻身的,可是自我省察後,常為自己的軟弱無能而哭,惟獨切求聖靈的充滿,偶然感著喜悅來到忽然又去,似乎平和將至又不見隻影,雖經屢次為之禁食,冬天沐浴,徹夜禱告,用盡許多的方法,去努力於聖靈的充滿,無不是反覆痛悔之淚,終歸於徒勞罷了。凡無聖靈之傳道,是不結實的。如像無水之井,無油之車,我雖然受了朋友的援助,不憂於食,又雖已結婚成家27,但是心中卻完全沒有平安。」

在走投無路之下,須田乃親自拜訪神學校校長,虛心求教,滿心盼望德高望重的校長能解答其長年以來之痛楚,未料校長的答覆還是與歷年來其他恩師雷同,針對校長斬釘截鐵的指點,須田記錄道:「於是針對〈求得聖靈的方法〉問於師,訴於友,卻無人能告訴我,我就叩了某神學校長28之門,希冀領受他的教導,他卻答覆說:

『聖靈已自2000年前在五旬節之日就降臨了,不須要再求了,聖靈已住在一切的信者中,只管信就好了』」。

至此,須田靈內的失望與無助感反而益加強烈,以至於他一時認定──恐怕在這世界上再也尋不著「真的能指引人領受聖靈的祕訣」了,須田深覺束手無策,頓時陷入無力感、挫折感,因而深深的長嘆:「噯呀!我至此實在失去求聖靈的法子了。」換言之,面對「就已受洗的信徒而言,究竟聖神就已經內住在心裡呢?或是仍須要用心祈禱才可獲得」之懸疑,連在神學界極富盛望領導者的見解,都斬釘截鐵的肯定前者,否定後者,十年來須田那苦求靈恩堅定如山的信念至此終於開始鬆動,就姑且附和著校長的教導,也就自我安慰:『聖靈已自2000年前在五旬節之日就降臨了,不須要再求了,聖靈已住在一切的信者中,只管信就好了』。(然而須田靈魂的深處卻還隱藏著一絲絲微弱卻堅實的呼聲:根據對聖經記載的體會與生命的直覺,這樣子的教導與耶穌、使徒的訓誨、《使徒行傳》的記載對照之下,似乎總還存在著某種明顯的落差……)。

深造於東京「聖書學院」(とうきょうせいしょがくいん,Tokyo Bible Seminary)


在中田重治監督(1870-1939)的鼓勵下,1926年返日本東京「聖書學院」深造。就讀期間,上述須田靈魂的深處還隱約殘存著微弱的呼聲又逐漸活現響亮,須田對聖經所應允的保惠師更加念念不忘,於是「祈求聖靈澆灌」乃成為他除神學院制式課程外最重要的自修日課。

聖潔會監督中田重治於1926年率團由日本至臺灣佈道,於元月30日建立臺北聖潔會,須田等也受邀參與此創會特別慶典。因此際會,中田監督慧眼識英雄,積極鼓勵須田深造,於是專程返回東京柏木町就讀著名的「聖書學院」,準備進一步裝備自己,因為須田認為該會乃迄今所遇過最令他完全敬佩與信服的教團,於是立志獻身為此教門志業奮鬥。須田寫道:「後來因聖潔會監督中田氏到了台灣,我即應他懇切之招待,而到東京入了『聖書學院』。」

就讀「聖書學院」期間,須田立志:這回一定要求得靈火,清晨4點起床,至夜間12點,都在校園的樹下禁食禱告32,卻仍無法如願。然而恩師中田監督卻勸勉:「不要求甚麼證據,只要相信:當你信主受洗的時候,聖靈就已經住在你心裡了!」使得須田左右為難,莫衷一是。

針對這段人生重大轉折期間,須田特別詳細描述其再度燃起「熱切追求聖靈的澆灌」之心志:

「我想這回一定要受靈火,就堅決我的心志,再用熱烈的態度,早上自4時起來,晚上到12時止,都在校庭的樹下禱告,又屢次出席於聖會,亦曾進到恩典的座上去了。他(按:中田重治監督)(卻懇切的勸勉須田)說:

『你是求證據,所以無法成功,(聖神的浸)不需要甚麼證據,當你在祈求時,只要內心相信:當你信主受洗的時候,聖靈就已經住在你心裡了……』」。33

恩師中田重治的答覆相信是秉持誠懇與愛心,然而聽在須田耳裡,雖然一時仍有疑惑,因為須田認為即使自己長久以來曾經真的這麼認為,也真的這麼相信,須田感嘆道:「噯呀!我雖照這樣信心做,也以為自己已得著了,可是我所期待的,卻無法完全親身體驗到。然而我信以為得著,就是內在的主想是在我裡面,因為主再臨的教訓得以詳細聽聞了。因此對於信仰上給我一大革命和希望。」34

臺南創設傳道館 成自由傳道人──神要引導我到真耶穌教會的契機


「我為要傳這喜悅和信仰,所以捲土重來,決心要為台灣四百萬的救靈事業來奮戰。於是在台南創設了傳道館,本想為蕃人(按:原住民35)傳道到台東去,後因事遂作罷留在台南,這莫非是神要引導我到真耶穌教會的契機。

我曾蒙真神的憐憫,辭了一切的補助費,老早就想要創設個獨立自養日、台人融和的教會,雖然創設還不到一年,而每月卻能開銷數十元的費用,並且來領受洗禮的有18人,尚有百餘人正在求道中。這都是神的恩惠所使然的,但是我的靈魂卻又莫名的感覺著飢渴起來了。主說:「凡喝這水的還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賜的水就永遠不渴」(約四14-14)。

主啊!請你把那水(按:預表聖靈的澆灌)給我喝罷。這是我所不斷的禱告祈求的。(摩八11-13;太十三45)」

「真耶穌教會」係「偽基督」、「邪教」與「基督教會的公敵」乎?


東京「明治學院」乃美籍牧師赫伯恩(James Curtis Hepburn, 1815-1911)於1887年所創,校訓:以基督教主義教育為建學精神,教育理念是「奉獻」,這引自新約聖經中的Do for others what you want them to do for you。36遺憾的是1926年該校立意高尚的講堂卻曾被來自臺灣的有心人用來詆譭、攻訐基督的同道;須田就是經由此而一度盲從傳言,因而堅信「真耶穌教會」的靈是邪靈,是異端,係「基督教會的公敵」;圖為該學院赫伯恩館,建築風格獨豎一幟。

走筆至此,須田特別補錄一段重要的心路歷程,當作其追求聖靈的浸之重要插曲──曾經一度盲從傳言,因而堅信「真耶穌教會」的靈是邪靈,其教義是異端,係「基督教會的公敵」,也因而對該會所有刊物連碰觸都不敢,深怕會因而中邪發瘋:「我聽見批評這真耶穌教會的,是去年(1926年)7月(按:1926年3-4月真耶穌教會佈道團首度來臺展開巡迴宣道,建立三間堂會,其信徒大多來自當地長老會友,甚至連長老精英也改宗,長老教會見狀震驚惱怒,遂發動全面攻訐)在東京明治學院的講堂,這是台灣人集會禮拜(按:可能來自臺灣長老教會相關的團體借用此講堂舉行禮拜時公開的言論,因為在東京的傳言內容,與當時在臺灣長老教會排斥真耶穌教會的作風如出一轍)37時所公開評論的。爾後因有許多人的風聲說,真耶穌教是驕傲的,是偽基督出現了。又批評說:倘使一旦領他的教,便會受惡靈,忽然就七瘋八癲發起狂來。於是我也就跟著相信:這真耶穌教會實在是基督教會的公敵,我們斷不可容許他們的宣傳,並且避之唯恐不及,連他們的書刊也都害怕用手去碰觸。」

上主藉高執事引領我進入得救真道的堂奧──尤其「聖靈的浸」理念與實踐


由於學習績效特別卓越,師長們極為賞識,原本三年學制,特例准許須田提前二年畢業。381927年東京「聖書學院」畢業後,須田以福音使身分正式奉差派,駐牧臺南(花園町)聖潔會。正巧,當時長老教會前模範長老吳道源39(改信真耶穌教會後,聖名:吳約翰長老)於同年四月也在臺南創設「真耶穌教會」,該教會素以醫病趕鬼、神蹟奇事遠近馳名,尤其風聞該會特別著重聖靈澆灌……云云,或許基於駐牧職責所在以及追求真理、真相之動機40,乃主動專程赴水仙宮旁的「真耶穌教會」拜訪,當時該會駐牧高路加執事乃吳約翰長老由福州特別邀請來協助牧會傳道人。在臺南高執事以《聖經》為最高權威,經常長時間膝下苦功,聖靈充滿,靈德靈智高尚,靈力充沛,聖經滾瓜爛熟,講道時神的話語泉湧。此外,又兼具亞居拉型的談道、更正得救真理的恩賜(徒十八24-28),各宗會牧師、傳道人登門來造訪者(或刻意來尋隙挑釁,或虛心交流),常深受折服,不少人因而歸信或至少不再視該會為異端邪門,其中日本聖潔會臺南福音使(具牧會、佈道恩賜的牧師)須田清基等乃為代表性實例41。

根據須田本人證詞,須田也深深為其折服(談道過程及詳實內容因篇幅之限,請另參須田作品)42,茲引述須田親筆見證文如下:

「現今我加入於真耶穌教會的最大原因,主要是經由高路加氏的講道。他還不到30歲,而且受洗後不滿3年,也不是有到甚麼神學校去學的。但他對於聖經的學識,是我向來未曾看見的。他所說的一言半語都是《聖經》上的話。他連續引出經上重要的章節,講道滔滔不絕,宛如湧泉一般。他每逢安息日講道3回,其他每日每夜也都是繼續講道,未嘗一日休息的。對於講道的方面也沒有特別作預備,卻能宛如流出活水的江河來的。這句聖言實在是展現在高路加氏的身上了。(筆者按:「這句經言」指「講道……能宛如流出活水的江河」,換句話說,須田親自體驗到:高氏這樣子充滿靈智、靈力的講道,其源頭非僅僅依靠個人口才學問,很明確的!其感動震撼人心的核心能量,明顯是源自內住的聖靈之充滿,得以將神的話語與精意,充分呈現,能自然的懾服人心!)

「於是我不聽親友的話,也不聽從師命,連教會的責任也都辭去了(筆者按:辭去駐牧臺南聖潔會的職務)。受了世人的嘲笑,妻的反對,也都不在眼中了。雖然我知道前途的生活有些不安,但是我卻一切放下了。為的是要發現這活水的源泉。

真神啊!願你幫助我,主啊!願你引導我!」

確認合乎使徒純正福音 決定領受活水赦罪浸禮


「美國救世軍布斯大將曾說:『使徒行傳今應加一章,我自救世軍時代,就羨慕使徒(時代)的教會。』從這點看來,我向來所信的就是聖潔會,是在日本最合於福音的,(最合於)《聖書》的。但是據我所知道的真耶穌教會更是合《聖書》的。於是遵從《聖書》的教訓,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也受洗腳禮。繼而參加領受無酵餅的聖餐禮,紀念安息聖日(星期六),當高執事按手在我的頭上時,(我)就(懇切)禱告說:『哈利路亞!讚美耶穌!懇求聖神充滿我的心裡。』」(待續)

註:

25.本照片由筆者翻攝自《給廿一世紀世界的獻禮》,須田清基,平成8年8月24日發行,頁99。

26.「臺北神學校」老照片取材自http://www.5819375.idv.tw/phpbb3/viewtopic.php?f=5&t=20000&view=next (2014/9/8檢索)

27.原譯文:又且討了老婆。

28.筆者按:依今日相對便利的史料查詢設施,要查詢出此處該神學校校長姓名應非難事,然而原作者須田既然採用「某」神學校長而未如本文其他段落指名道姓,容或有其善意之特殊考量,筆者基於對須田氏的尊重,就姑隱其姓名。

29.本中田重治手捧《聖經》照片取材自http://ja.wikipedia.org/wiki/%E4%B8%AD%E7%94%B0%E9%87%8D%E6%B2%BB#mediaviewer/%E3%83%95%E3%82%A1%E3%82%A4%E3%83%AB:Juji_Nakada_Sepia.jpg 2014/6/28

30.老照片取材自「柏木聖書學院」Wiki(日文)http://ja.wikipedia.org/wiki/%E6%9F%8F%E6%9C%A8%E8%81%96%E6%9B%B8%E5%AD%A6%E9%99%A2 2014/6/28

31.原刊載於《聖靈的時代》月刊,第三號,第5頁(引自林獻生,〈先經歷靈浸 後定意領受水浸〉,文收《聖靈論》,謝順道撰,臺中市:臺灣總會書報社,1985年4月再版,頁399-401,此處載頁400,第二段);林榮杰氏之美術造詣極高,日治時代其作品曾在嘉義中山堂展覽,他原本也認為信耶穌受洗後,聖靈就直接內住在心裡,經友人引領祈禱切求,終獲聖靈的浸,口說靈言與使徒時代相似,充滿喜樂與靈力。由於聖靈的感動,欣然放棄美術界高薪,獻身當薪資微薄的專職傳道人。二次大戰後,曾赴日本拜訪昔年先輩同工須田長老。

32.本插圖取材自http://3.bp.blogspot.com/-EQTsO6xz2kA/TnC1-ZnTg6I/AAAAAAAAAKE/f6JRYRGqTLY/s1600/secret%2Bprayer.jpg (檢索日期:2014/7/11)

33.針對須田恩師中田重治的回覆,黃呈聰氏原譯文如下「你是求證據,所以不成了,不要甚麼證據,若是求,就信做得著了……」。該原漢譯含有所謂「臺灣國語」的口吻,筆者於此根據上下文合理潤飾,讓今日讀者較易適切掌握其本意。

34.面對恩師的回覆,須田的感受,黃呈聰氏原譯文如下「噯呀!我雖照這樣信做得著了,可是我所期待的,完全完全不充滿給我了。然而我信以為得著,就是內在的主想是在我裡面,因為主再臨的教訓得以詳細聽聞了。因此對於信仰上予我一大革命和希望。」該原漢譯含有所謂「臺灣國語」的口吻,筆者於此根據上下文揣摩潤飾,讓今日讀者較易掌握其原意。

35.「原住民」原譯文「蕃人」。筆者按:在日治時代(甚至於臺灣光復初期)此乃社會上通行的用詞,乃歷史傳統,原譯者黃呈聰氏應無隱含任何輕蔑的意含。(2014年8月3星期日晚間筆者於中部鄉間以公共電話請益黃豐富前輩,所獲指點,謹此致謝)

36.「明治學院」校訓參「Baidu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4659864.htm (2014/9/8檢索)

37.換言之,禮拜間由牧者於講臺教導會眾,另外善用文宣刊物,內容:宣告真耶穌教會為邪靈異端,並廣為寄發海內外相關團體。據推理:須田所言「東京明治學院臺灣人集會」可能係指來自臺灣長老教會留學生或僑民借用該校禮堂聚會時,當眾宣讀或傳閱相關文宣刊物。時至今日,來自臺灣基督徒留學生或僑民「借用校方或基督教會空間來聚會」的情形,在海外仍頗為普遍。

38.根據《臺灣聖教會會史》,陳主培主編,1989,頁66記載:學制為三年,然而中田監督享有特別權柄,憑個人的評鑑,可決定個別神學生畢業的年限。也由此可推知:須田在中田監督心目中的份量,宛若「聖書學院」具有代表性的培訓成果。

39.吳道源傳略參:〈吳道源醫生事略〉,楊森富撰,文載《聖靈》月刊,303期,2002年12月號。

40.須田之所以接觸真耶穌教會的動機於其見證原稿並未明說,筆者幾經查證,終於露出曙光,盼來日另文探索之。

41.有關高路加執事個人的信仰風範及其駐牧臺南期間的史蹟頗為感人,詳參〈高路加執事與臺南府城教會的茁壯〉,史鏡撰,文載《聖靈》月刊,第356期,2007年5月號,頁90-96。

42.雙方有系統的深入談道過程與內容,須田以「一問」、「一答」方式詳實記錄,全文請參閱須田遺著《給21世紀的獻禮》,頁109起;筆者委請林天庶前輩由日文漢譯,於2007-3-20完成,林前輩乃1927須田與高執事談道當年就在臺南教會;又幾年前當面禮請嘉義黃豐富前輩由日文漢譯,黃前輩係日治時代嘉義農林專門學校畢業。基於對日治時代臺灣早期教會珍貴史蹟,尤其是須田長老的風範之探究,黃前輩夫婦曾專程赴日本拜訪須田長老長子獻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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