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覽會閉幕前後 臺北首座教會成立的三部曲

博覽會閉幕前後，臺北福音事工終於展現出具體成效，終至成立教會，其間依聚會場所、時間排序可區分為三個階段：


◆（一）1935年11月17日起，在吳來好家成立家庭聚會

眾長執、各地北上信徒歷經一個多月來於各博覽會場所辛苦撒下的種子，已逐漸發芽；尤其11月9～10日以愛心專注澆灌於公會堂的各種生命見證，開始引起有深度追求者的具體迴響，一週後（17日星期天）陸續有十多位來查考得救要道，而臺灣支部所新差派的另一梯隊「傳道人小組」也抵達臺北，正好一位虔誠求道的婦人樂意提供其住所，於是每晚就在她家裡查考聖經，這位婦人係長老教會會友。黃福助等信函記載：「由11月17日以後，每夜在一個長老會的篤信婦人家裡，查考聖經，慕道者已有十餘人，若蒙主施恩……，但願真神的愛，聖靈的引導，使此次的聖工，大得收穫，榮耀主名，阿們。」¹信函所指這位「篤信婦人」即虔誠的真理追求者──吳來好。²

博覽會終於11月28日閉幕，過些時日，專程北上佈道的臺灣支部長執、信徒陸續返鄉，羅東同工、靈胞也即將步上歸途，此時聖靈感動信心日漸增長的吳來好當機立斷，主動要求接受按聖經記載的「活水、赦罪的浸禮」，這是繼1929年6月起十餘位日本人於臺北受浸後，6年來臺北第一次有本島人──吳來好全家五口──首度受浸。


◆（二）1935年12月起聚會處所改在「和銅鐵工所」（至次年2月底）（12月21日起另在「益豐商行」安息日聚會）

吳來好家五口受浸後，來慕道長老會友日增，原本聚會的空間不足，乃開始尋覓更寬敞聚會處所，（筆者與邵長老原來以為是先改在「益豐商行」聚會，然而）根據吳來好長女陳梅麗姊妹追憶：我們家受浸後，聚會地點即改在更寬敞的和銅鐵工廠，平日每晚都在鐵工廠聚會，唯星期六大家則往黃以利沙長老在永樂町「六館仔」開設的「益豐商行」守安息日崇拜聚會。⁴

正當眾人為聚會場所著急時，聖靈感動在太平町經營鐵工廠的郭和銅夫婦樂意提供其廠房當聚會處所（今延平北路二段272號，永樂國小近鄰），₅郭和銅、林嬰等家庭及當時才17～18歲年輕的林添福（從道長老）與黃幸真執事等人即於此期間歸信的。至於在郭家開始聚會時間點迄未能確知，據測約略為1935年12月至1936年2月底之間。


△1935.12.21起每逢安息日則在黃以利沙長老「益豐商行」聚會

位於大稻埕永樂町的「六館仔」係當年臺北經濟中心地帶，商業極發達，由實業世家出身的黃以利沙（呈聰）長老也於1934年（昭和9年）選定此地開設「益豐商行」，因而在開業次年舉辦「臺灣博覽會」宣道活動期間，真耶穌教會佈道隊所分發的傳單、書冊得以借用「黃呈聰」及「益豐商行」的名址當作求道人士在臺北地區唯一的聯絡中心，當時地址為「臺北市永樂町二丁目五九番地」⁶（今迪化街一段、南京西路底一帶）。

當時除了在「和銅鐵工所」進行一般晚間聚會外，自12月21日起每逢星期六另外在座落「六館仔」的「益豐商行」二樓場所舉行安息日崇拜聚會。⁹隔天22日星期天（另說：12月24日星期二）奉支部差遣借調來開拓教會的蔡聖民執事抵臺北，¹⁰幾日內要求受浸者即有16人，此後每週均有人要求受浸，其間林嬰、郭和銅兩家庭也於12月28日安息日受浸。¹¹於此順便一提，或許因甘心提供作為聖工用途，此「益豐商行」蒙神祝福，於1936年擴大營業，改組為「益豐商事株式會社」，社長黃呈聰，10年前共同組臺灣佈道團在臺北參與開拓聖工的黃醒民（但以理執事）則擔任董事，儘管後來大橋頭教會已成立，這裡應仍是臺北聖工運籌帷幄的重要基地。


◆（三）1936年3月1日起 臺北大橋頭教會正式成立

在郭家聚會後，神蹟奇事顯明，主將得救的人日日加添，才2個多月間，鐵工廠也擠滿了，終於在近鄰臺北大橋頭旁與信徒林嬰合租下一棟樓房的第三層樓當會堂及林嬰住家，真神所囑意呼召的子民歷經長久以來的「飄泊」，終於找到較為固定能供棲息的「殼」，稍加整修後，即成為可容兩百人敬拜神的堂會，乃於3月1日星期日（農曆2月8日）正式成立教會，會址：臺北市大橋町一丁目75番地¹²（今大同區迪化街二段一帶），這是臺北的長執與信徒歷經長久以來的努力後首度擁有較具門面的會堂。


◆大橋頭教會在臺北獨樹一幟 肩負引領諸宗會回歸真神與聖經重任

從此每天許多司機、絡繹不絕的行人在行經這座橫跨淡水河的臺北大鐵橋時，不禁要為之側目，因為這棟原本老舊、不甚起眼的花雕洋樓，不知何時起，竟增懸兩張招牌──「真耶穌教會 在三階」，一橫懸屋脊，另一直立牆樑，斗大的隸書體白字在黑底匾額襯托下，益發顯得莊嚴、肅穆，既正氣凜然，又白光四射，象徵著此教會的興起有如「神在黑暗沉淪的大都會，打通一條通往天堂的光明大道」，又宛如「屬靈的燈塔，讓舉凡迷路者，舉目即可望見光明的指南針」。

1930年代在臺北地區眾基督宗教中，「論年齡」則歷史悠久的宗派堂會比比皆是，相較之下，甫瓜熟蒂落的臺北真耶穌教會可謂是初生之犢；「論建築物外觀」則是老舊不堪，牆壁油漆剝落，簡直無法比較；至於「論人數」則更是稀疏。然而吾人可不必氣餒，因為語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同理，一座教堂不能以普通的建築物標準評論之，而是以是否真的有神臨在，是否有聖靈澆灌？靈工是否活潑？因為造物主不像人看人，常以貌取人；而是常以是否有「得救真理」、「愛心火熱」，「真正能改造舊人，賜予新生命來評判」、「聖靈是否充滿」……，是的「教堂不在巍峨高矮，有真神同在則名；教會不在人數多寡窮富，有保惠師內住則靈。」（參：撒上十六6～8）

臺北地區首間會堂之所以座落「臺北大橋」旁，並非巧合，當隱含有上主美意，意謂：在聖靈帶領下，當扮演「橋」的角色與功能，肩負起與臺北地區「人與神之間」、「教會與救世主之間」──促使基督教各宗會聯繫在耶穌、使徒所建立真理根基上，早日合而為一之聖任，教化人心，搶救靈命，委實任重道遠。

走筆至此，當年萬軍之耶和華對甫接替摩西的約書亞之勉勵，今日餘音猶繞樑，全然適用於臺北地區教會的長執及眾信徒：

「我怎樣與摩西同在，也必照樣與你同在：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你當剛強壯膽！因為你必使這百姓承受那地為業，就是我向他們列祖起誓應許賜給他們的地。」

「你當剛強壯膽！不要懼怕，也不要驚惶；因為你無論往那裡去，耶和華──你的神必與你同在。」（書一5～6、9）


◆塞翁失馬焉知是福

博覽會半年前大地震，真耶穌教會在臺灣中部損害不訾，不只未怨天尤人，裹足不前，身處痛苦中反而更加倍湧出感恩之心，響應臺灣支部把握博覽會搶救靈魂善工。塞翁失馬，焉知是福！眾長執、同靈長久以來的心願與努力終蒙神悅納，可謂苦盡甘來。


◆惟獨掌管歷史的神使臺北大橋頭教會誕生、成長

70年前（1935年）博覽會半年前大地震，真耶穌教會在臺灣中部損害不訾，不只未怨天尤人，裹足不前，身處痛苦中反而更加倍湧出感恩之心，響應臺灣支部把握博覽會搶救靈魂善工。眾長執、同靈長久以來的心願與努力終蒙神悅納，可謂苦盡甘來。大地震半年後，日本竭力籌辦「始政四十週年台灣博覽會」以對國際宣揚國威，對臺灣屬地百姓展示其治績。同時也提供今日吾等瞭解當年全臺老百姓（含基督宗教各宗會）所處的社經文化歷史背景一個極佳的機會；對真耶穌教會而言，更是瞭解1935當年「台灣博覽會」如何促成臺北教會誕生極為關鍵性的「臨門一腳」。換言之，就真耶穌教會對其早期宣道史而言，主若願意，連強盛的日本帝國所主辦的國際大規模博覽會，「掌管歷史的神」都有辦法借力、使力，巧妙的將祂所囑意的神聖團體──「臺北大橋頭教會」呼召出來。

臺北教會歷經諸長執、信徒篳路藍縷、披荊斬棘，終於誕生，必然感念主恩，照片中的人物諸如：10年前1926年首度抵臺北開拓的黃以利沙長老，惜乏後續成果；1929年須田長老再度開拓，眼見教會快正式成立，卻因乏專任工人，功虧一簣；未料6年後臺灣支部率同各地長執信徒北上捲土重來，再加上蔡聖民執事接續專責牧養，終於正式開花結果。再度應驗福音開拓先師保羅的經驗談：「我栽種了，亞波羅澆灌了，而使他長大的卻是神。所以栽種的算不了甚麼，澆灌的也算不了甚麼，惟獨使他長大的神乃是一切之一切。栽種的和澆灌的都是一體：只是各人必照自己的勞苦，去得自己的賞報。我們是神之同工，你們乃是神之耕地，神之建築物。」（呂振中譯本：林前三5～9）

是的，臺灣支部率領各地長執信徒撒種、澆灌，勤奮賣力盡人的本分，然而唯有掌管歷史的神使臺北首府教會長大了！因為「若不是耶和華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勞力；若不是耶和華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儆醒。」（詩一廿七1）

由此也可證，本文起始研究源起所立意──研究本早期宣道史的同時將盡量擬出「兼顧日治時代當年歷史時空背景」，歷經上述諸多史料佐證，更足以相信「神實在是掌管人類歷史的神」，其恩典不僅澤及個人、教會，更俯瞰整體國家政經文化，然而最可貴的是「不管是對微小的個人，或大至國家民族，其間歷程或最後結果，吾人總能明顯的親眼看見神的手、神的大愛確實運行在其中，神對祂所造人類的恩眷在此顯露無遺」，而神在人類歷史運行的原理之一即「『教會大小事工之具體成果』常常是真神對於『愛祂的子民對搶救靈魂無私的愛心與熱切祈禱所作的回應』」，換言之，即基督宗教於二千年前開疆闢土、戰果豐碩的保羅於《羅馬書》所留下的經驗結晶：「鑒察人心的，曉得聖靈的意思，因為聖靈照著神的旨意替聖徒祈求。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羅八27～28），於此再度得著應驗。

總之，70年後的今天，吾輩回首綜觀臺灣首善之都屬靈團體之建立，「臺灣博覽會的舉辦」實扮演了極為關鍵性的「臨門一腳」，終於促成臺北府城第一間教會的誕生！


◆若舉辦「臺灣宣道80週年博覽會」吾等能端出甚麼「牛肉（成果）」？

陳儀曾於1935年親自率團赴臺參觀臺灣總督府所舉辦「始政四十週年紀念博覽會」，而對臺灣經濟建設的進步情況印象深刻。翌年再派福建省政府建設廳長陳體誠等人來臺考察，除提出「福建經濟學習臺灣」的口號外，1937年又出版《臺灣考察報告》：「日本人能做到，為什麼中國人不能？臺灣與中國的差距令人吃驚」。¹⁹

這場70年前嘉年華會的總成果，不要說當時的人感到驚訝，即使現在看起來仍是有許多值得學習之處，若是現在要再辦一次相同的博覽會，也未必能達到當年之水準，這是我們回顧歷史之餘，需要省思的地方。²⁰

兩岸基督宗教界或許也藉此省思：掌管歷史的神長年以來在臺灣、大陸施行大愛、大能，建立無數教會，拯救無數塗炭生靈，然而有朝一日若也舉辦國際性「神國宣道成果博覽會」，展示上主各式各樣的奇妙恩典的總成果，試問我們擁有多少已妥善整理、完善保存的文物、書刊、作品？神所施行的諸多大能大愛與恩典，有多少已完整收錄於檔案、影音記錄？試問我們能開辦幾個展覽館？又有多少具體愛心賙濟善行成果可供展覽？世界各國有多少旅客願意乘飛機、搭車船來觀看？又有多少人在參觀後，生命真的會得到滋潤？有多少觀眾會體嚐到靈魂真的更為豐盛？（約十10）

此外，南部長老教會在臺宣教於2005年適逢140週年，2006年真耶穌教會在臺灣宣教也恰逢80週年；長老教會被臺灣基督宗教界（最少在耶穌新教界）公認為「對教會歷史文物的保存、整理、研究與出版」成果豐碩，在全臺灣無出其右者；至於自許為真神賜聖靈內住、靈力充沛的真耶穌教會呢……？



後記

「臺北首府的催生」係掌管教會歷史的主宰感召許多知名與不知名長執、兄姊的大愛與信心所凝聚而成，同理本研究的撰述也是結合諸多兄姊、長輩所協力完成，尤其：臺北林秀德執事的多方機動協助；高雄蔡景軾、陳燦雲夫婦、臺北胡元和前輩和蕭榮光執事精心校閱，大同紹從命長老、新竹陳梅麗姊校閱高難度的人名辨識等等，求主記念賜福。在本文研究寫作歷程中，更進一步感悟臺北教會成立歷程及初期事工實在充滿了無數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生命見證。

本文基於主題與篇幅之限，僅能集中探討當時歷史時空下「博覽會」與「臺北教會」誕生的淵源，其間雖也提及感人生命史蹟，卻只能略述一二，意猶未盡者可再參閱相關文獻──《臺北教會成立40-50-60週年特刊》，因著當年辛勞編輯這些特刊，諸多早期珍貴史料及神豐盛恩典始得以及早保留至今，係今日研究臺北教會宣道史不可或缺之文獻；此外，《臺北教會成立40週年特刊》係全省第二本地方教會所獨力編印的紀念特刊（第一本為《嘉義教會成立40週年特刊》，部份編輯係相同人馬），南北兩教會於約30年前即首開為地方教會撰史之風範，引發全省、甚至於全球各地的熱烈迴響，成就今日「地方教會史特刊」蔚為風氣，琳瑯滿目，實具屬靈智慧與遠見。

2006年3月1日由大橋頭起始的臺北教會將步入70禧年，尚有許多早期教會珍貴文獻、老照片、文物史料及神蹟奇事待收集、採訪、錄音、錄影與整理，「今日若遲延不做，明日勢將後悔！」何況當年大橋頭時代的耆老多已凋零，若等到80週年再議，屆時將難以尋得採訪對象（只能去天堂採訪），更何況屆時將又有不少相關史料文物可能失散無蹤了……。²²（本初稿8月8日完成當晚才意外由多年未聯絡的蕭榮光執事知悉：職務會剛議決「編攥臺北教會70禧年紀念特刊」，雖屬巧合，咸信也是保惠師於幕後之引領、同工）。²³

2005.10.13謹將此文獻予安息主懷恰滿11週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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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參：《聖靈報》，1935年12月30日，頁257。
2黃福助等信函中只記載：「由11月17日以後，每夜在一個長老會的篤信婦人家裡，查考聖經」，卻未明言該婦人姓名，然而臺北教會創始元老之一的林從道長老之見證恰好指明該婦人即「吳來好」，參：〈靈恩初臨臺北〉，林從道長老見證錄音謄寫稿，見首頁第三段；隨後再由紹從命長老、陳梅麗鑑定。
3本單元「臺北首座教會成立的三部曲」吳來好、郭和銅、黃以利沙長老等個人照及「臺北教會在三樓」照片均擷取自「1937-3臺北教會信徒團體照」均留影於臺北橋頭會堂旁橋面，係陳純純提供。
4筆者電話採訪求證，2005.10.13中午。
5根據參：林從道長老見證錄音謄寫稿，〈靈恩初臨臺北〉。
6參：蔡海清編，《報爾佳音》，該書底頁有列出真耶穌教會在全臺灣各地會堂地址及聯絡人，而在臺北市唯一的聯絡址即借用「黃呈聰」及「益豐商行」的名址。
7本照片係擷取自1937.3.12黃長老參與「臺灣支部第13回大會」時與臺北教會信徒合影於大橋頭橋面，恰是「臺灣博覽會」舉辦後一年半（陳純純提供／筆者翻攝）。
8取材自http://www.aerc.nhctc.edu.tw/8-0/twart-jp/work/C883-1947.htm 2005/8/5；另可參：張艾茹、應廣勤執行編輯，《西潮東風──印象派在台灣》，高雄市：高雄市立美術館，1997年5月初版，頁90；該畫布尺寸31.5€?1cm，由該畫家家屬收藏。
9參：《臺北教會成立40週年特刊》；至於「在二樓聚會」史料則為紹從命長老「獨家」提供。
10此日期係根據蔡執事「私人記事簿」相關手稿記錄。
11「郭氏受浸日期」係由臺北教會總務負責人及林秀德執事所提供資訊──「郭氏女兒郭玉蓮1935年12月28日」推測而成，因父女應同天受浸（2005.8.7電話採訪林秀德執事）。
12根據日治時代「臺灣支部刊物全球寄送通訊地址簿」第一頁「各地教會」地址之手寫記載，該地址簿乃江雅各執事等神學生於打掃神學院房舍所意外發現，筆者查遍各史籍，欲弄清當時教會全址，卻只得「半址」，2005.8.17返鄉翻查史料，夜間終尋得此詳址，甚慰，今日回顧之，該地址簿史料價值彌足重要。
13本照片取材自http://nrch.cca.gov.tw/ccahome/index.jsp 2005/7/28。
14本照片取材自《2000～2001 Show炫‧西光耀古都》，台南，2000年12月，頁11；其他「聖教會」圖片則分別見同書頁14、16。
15本照片取材自《臺灣古早教會巡禮》，臺灣教會公報週刊編，臺南：人光，1997年1月，頁451；其於大稻埕、艋舺及松山長老教會圖片分別見頁182、206及178；其中「臺北日本基督教會」為牧養市內本島人，曾於1937年5月在大稻埕開設「太平町教會」，並派梅崎正二郎傳道駐牧，參同書，頁454。
16日治時代極少拍照，然而在印象裡，當時教會成立當天通常會特別拍團體照留念（例如：大林甘蔗崙教會1929.5.20），然而貴為全臺灣首府的臺北教會成立時，迄未見有團體照，究竟是沒拍照？抑或已拍照，卻失散？連續向耆老請益無人知曉，終於由遷居新竹的陳梅麗姊妹（吳來好長女）追憶：「當年因籌備不及而沒有拍紀念照」（2005.10.7中午筆者電話採訪）。
17有關本團體照拍攝「時間」及「因由」──基於《臺北教會成立五十週年刊》頁59僅註明「民國26年台北教會信徒」字樣，迄今仍為懸案。歷經考證後初步暫定：拍攝年代仍維持「1937年」，拍照時間可能為3月12日前後（例：3月13～14日安息日舉開特別聚會或靈恩會）。四天前筆者與幾位前輩（邵長老、陳梅麗姊、陳喜樂兄）還差點以為是「1937.3.12臺灣支部13回大會當天」同日拍攝，所持理由：臺北教會成立當時因故未拍照留念，而隔年1937.3.12臺灣支部13回大會恰於臺北教會舉辦，故把握支部大會拍合照時順便補攝紀念照，加上本照片與1937.3.12臺灣支部13回大會合照相片對照下，發現長執、信徒衣著、蝴蝶結領帶等一致性甚高。2005.10.17突發現有例外：黃以利沙長老娘上衣胸口領巾結不同、郭和銅衣飾一張為長領帶、另張為蝴蝶結等，故上述之推斷須修正。然而兩者係迄今所發現臺北教會最早期團體照。至於本歷史照片拍攝者見左下角標註「臺北太平」，應為「臺北太平寫真館」或位於教會附近「臺北太平町」的寫真館所拍攝。順便一提：本照片原件收集時即有約23公分長的裂痕，該裂痕由右至左橫跨陳梅麗等臉龐，一度束手無策，幸經施惠雅美編修整，始能「妙手回春」。
18本照片均留影於臺北橋頭會堂橋面，係郭和銅遺留，陳純純（郭和銅次女郭玉蓮的女兒）提供，林秀德執事轉寄，該照片係超大尺寸長50×40 cm，極具歷史價值；人名辨識初由林秀德、陳燦雲兩女執事協助，兩個月後始由大同邵從命長老及新竹陳梅麗姊再大幅補充、訂正與解讀，由筆者綜合整理，盼能達成100％辨識率，俾榮神益人。
19參：http://163.20.180.10/~st910268/3.html 2002.01.29. Di.
20參：http://www.sinica.edu.tw/photo/subject/C-sun-01/index.html 2002.11.12. Di.
22臺北教會既已決定出版成立70週年特刊，不妨考慮將「昔年老照片解讀加註後再度收錄」，理由：40-50週年特刊早已絕版幾十年，新一代及由各地加入的新信徒完全無機會品閱，無法瞭解早期史蹟、影相；其次，當年（尤其《40週年特刊》）印刷技術受限，不夠清晰，善用今日高科技重印，可以讓高水準的老照片代代繼續承傳。
23訂正：〈臺灣博覽會與臺北大橋頭教會之開創〉（上）頁92所載《聖靈要道》作者應為「郭多馬長老」。今筆者翻閱《聖靈要道》原件始發現此誤植，故1956年所出版《臺灣傳教卅週年紀念刊》一書頁27之誤植也須同時更正：作者應為「郭多馬長老」（根據《臺灣傳教卅週年紀念刊》一書頁32）；發行者：「臺灣支部」，應更正為「臺灣線西真耶穌教會 發行人：黃呈聰」（蓋因當時臺灣支部尚未組成）；出版日期為1926年3月23日，由合文活版所承印（臺南市永樂町三丁目20番地）。此外，《臺灣傳教卅週年刊》頁12有該《聖靈要道》原件等封面之插圖。（2005.10.14）